程万里垂着脑袋,半晌没吱声,可最终还是只能用脚碾碎了一片被风吹到走廊底下的树叶,无奈开口:“切吧。但这件事,怎么跟他媳妇说?怎么跟他说?” 张司九没吭声。 做手术不难。因为再难,没有开口跟病人说这件事情难,也没有病人以后要面对的生活难。 对他们这些大夫来说,这场手术,只是生命里那么多台手术里的普通手术之一。甚至很多年后都未必还能记得。 但对大牛和兰大花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