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还没完清醒的迷离。 像只楚楚可怜的待宰羔羊。 场面一时尴尬至极,乔安歌松了手,从床上下去,轻咳一声说:“干净的衣服给你放这儿了,你自己换吧。” 裴易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伸出一只手说:“我想去下洗手间,你扶我起来。” 他胸前的扣子还开着,露出他大片不健康的肤色。 裴易一条腿不能动,自己使不上力,乔安歌只能两手抱着他的腰,先用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