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镇走入堂中,最先入目的那套药柜依旧半旧的,而非他听说的,李娇儿前些日子新打的那套水曲柳的。 他仍记得有次听见李娇儿和母亲说,李赋那人敝帚自珍,用惯的东西总不肯丢掉。 母亲还笑说:“亲家是念旧,重情。” 薛镇收回思绪,克制着恶心的不适。 又有何用?小情小爱,却失大节。 他敛容,对着仍在那儿坐着看医书的李赋拱手礼道: “岳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