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不甘,自己的忐忑。 病榻上的男人,已经很久不是母后和他的好丈夫,好父亲了。 萧宁安想了很久,忽得自嘲般笑了。 原来自己在犹豫。 自己竟到了现在,才开始犹豫。 到了最后一步,那么多人的生死捏在他手里的时候,他才明白了母后为何可以那么冷静地处置;才真切理解了母后幽禁自己时,让自己想想前朝旧事的话。 ——不是殿下,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