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盆往水槽里最后的空位上一扔,打开水龙头,白色的水流“哗哗”地冲下来。 “商工,下班了啊?”紧挨着的后勤处干部在水龙头底下扭头看了他一眼,往那边靠了靠。 “下班了。” 商陆弯腰脱下臭袜子团起来塞进口袋,赤脚踏着塑料拖鞋,把两只手伸到水龙头底下冲凉。 十月份的重庆还是热得跟蒸笼一样,宿舍里更是烤箱,在不生产空调的年代里,商陆和陈鱼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那台破摇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