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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千里奉裴徽之命前往长安主持守城后,这副千钧重担便毫无保留地压在了魏建东宽阔却早已疲惫不堪的肩膀上。

早在两个多月前,裴徽离开长安回天工之城进行最终部署时,那凝重如铁的嘱托便已刻入他的骨髓:“建东,关中若失,天工之城便是叛军眼中最肥美的肉,最耀眼的靶!务必深沟高垒,备足粮秣军械,将此地打造成真正的铁桶金城!城在人在,城亡……”

后面的话裴徽没有说完,但那眼神中的决绝与重托,魏建东毕生难忘。

魏建东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除了眼前这高耸坚固、如同悬崖峭壁般的城墙,以及城头林立的、泛着幽冷寒光的床弩、堆积如山的滚木擂石、架在火炉上翻滚着热油的巨大铁锅等防御器械外,他的心血,更多地倾注在城外那片看似空旷无物的土地上。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城外的防御体系,心中默念着裴徽亲自传授的、听起来有些古怪却蕴含着大智慧的术语:“棱堡…水平护墙…矮墙…拒马阵…”

依托城池四角拔地而起的,是四个棱角分明、结构奇特的巨大堡垒(棱堡)。

它们如同巨兽口中伸出的獠牙,狰狞而充满威慑力,其独特的设计使得守军能形成毫无死角的交叉火力网,覆盖前方大片区域。

城墙外约五十步处,是一道低矮但厚实异常的水平护墙,其后三十步一道矮墙,再三十步又一道矮墙。

墙与墙之间原本留有通道,但此刻已被密密麻麻的鹿砦、淬毒的铁蒺藜、深深挖掘的陷坑填满,形成一片死亡地带。

南北城门正对处,更是布置了特制的、如同钢铁荆棘般的巨型拒马和可以依靠绞盘机关迅速升降的木栅栏。

对外,它们是难以逾越的死亡陷阱;

对内,却能在关键时刻迅速开启,为城中蓄势待发的精锐骑兵留出突击的通道。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如同幽灵般在城外那片精心构筑的死亡地带上空游荡。

棱堡那尖锐的棱角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猛兽,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

一道道护墙和矮墙投下参差的阴影,交错纵横,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枯草的衰败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从城内工业区飘来的硫磺与金属粉末混合的刺鼻味道。

城头上,值了一夜班的士兵,冰冷的铁甲上凝结着细密的露珠,在微光中闪烁着。

他们紧握着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雾霭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在微凉的空气中化作短暂的白气,旋即消散。

整个天工之城在黎明中苏醒,作坊区开始传来隐隐的叮当声,但这日常的声响反而更衬托出一种大战将至的、令人窒息的压抑寂静。

“将军!”一名军需官快步登上高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野战医院已再次点验完毕!四院共储备伤药三百箱,绷带无数,大夫护士皆已到位,随时可接收伤员!”

魏建东心中猛地一紧,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慰藉。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也最倾注心血的布置之一:在城墙内侧四角,依托坚固的、半埋入地下的水泥掩体,设立了四座被裴徽命名为“野战医院”的设施。

天工医院——这座由裴徽引入前所未闻的“外科”概念建立的机构——所有经验丰富的大夫和受过专门训练的护士都被强制征调于此。

手术刀、镊子、缝合针线等器械在烈酒(裴徽称之为“酒精”)中浸泡消毒,成箱的止血药粉、用于固定的夹板、雪白的绷带堆积如山。

裴徽曾言:“伤者得救,士气不堕!此乃战力倍增之器!” 魏建东对此深以为然。

想到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弟兄,若不幸负伤,能第一时间被抬进这里,由专业的“外科大夫”处理伤口,而非像以往那样在肮脏的营帐里痛苦哀嚎,绝望地等待死亡,他握紧了拳头,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守护的信念油然而生。

当叛军先锋那狰狞的旗帜出现在长安城下时,魏建东便已毫不犹豫地下令全城进入“一级战备”——这是裴徽亲自制定的《天工军作战条令》中最高等级的警戒状态。

作坊停工,机器熄火,所有非战斗人员被勒令归家紧闭门户,军队则枕戈待旦,甲不离身。

这几天,他吃住都在城楼的值班小间里,身上的甲胄仿佛已与皮肉长在了一起。

一有时间,他便挥舞着手中代表主将权威的猩红令旗,指挥着城头、棱堡、护墙后的各部进行复杂的旗语联络演习和防御转换演练,力求每一个环节都如臂使指。

此刻,他深吸一口带着硝磺与铁锈味的冰冷空气,猛地挥动了手中的猩红令旗!

“唰!唰!唰!”

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动,城头、棱堡、护墙后方,代表不同部队、不同职能的各色令旗立刻以特定的节奏、角度和方式挥舞回应。

红的、蓝的、黄的、绿的旗帜在空中翻飞,如同被骤然唤醒的蜂群,瞬间编织成一张无形的信息网络,将主将的意志精准而无声地传递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防御体系仿佛活了过来,一股森然之气弥漫开来。

魏建东站在高台最边缘,身形如标枪般挺直,纹丝不动。

深秋的晨风带着寒意,吹动他头盔下露出的几缕汗湿的发丝,也吹得他背后那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面容刚毅如岩石,下颌线条紧绷如弓弦,眼神锐利如刀,缓缓扫视着麾下严阵以待的军阵。

城下,开阔的校场和通往城墙的阶梯上,士兵们盔明甲亮,长矛如林,密密麻麻的枪尖在微弱的晨光中反射出点点寒芒;

旌旗蔽空,各色战旗在风中翻卷,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股由钢铁、意志和杀气凝聚而成的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望着这支由自己一手整训、装备着远超时代精良武器的劲旅,一股混杂着自豪、责任与悲壮的豪情在魏建东胸中激荡翻滚。

他本是长安金吾卫中一名默默无闻、前途黯淡的都头,是裴徽,如同伯乐识得千里马,慧眼识珠,力排众议将他破格提拔,授以权柄,更将这座凝聚了无数心血、象征未来希望的巨城托付于他。

此战,不仅仅关乎天工之城这四万平方公里土地和十三万人口的存亡,更关乎郡王殿下那足以改天换地的宏图霸业能否继续……以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转向内城最中心位置那片被更高围墙守护的小山区域。

那里,居住着郡王的生母,尊贵的虢国夫人杨玉瑶。

一丝比铅块还要沉重的阴霾骤然压上心头,几乎让他窒息。

他太清楚了,叛军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这座富得流油的城池本身!

无声的血誓早在魏建东的胸腔中轰鸣:“殿下知遇之恩,提携之情,建东万死难报!主母安危,重于泰山!此城,此战,许胜不许败!纵使此身化为齑粉,也绝不让叛军踏入内城一步!”

这誓言如同熔岩,灼烧着魏建东的心脏,让他的指关节因用力紧握而微微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

……

叛军攻打长安城的第二天上午,天刚蒙蒙亮。

“呜——呜——呜——!!!”

北城墙东西两翼的哨塔上,尖锐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号角声,几乎在同一刹那爆发,彻底撕碎了天工之城最后一丝虚假的宁静!

“敌袭!北面!数量庞大!黑压压一片!!!”了望手嘶哑的、带着极度惊骇的吼声,顺着特制的传音筒,如同炸雷般从高高的哨塔上滚滚传来!

如同将一瓢冰水猛地泼进滚烫的油锅,整个天工之城瞬间炸开了锅!

巨大的警钟在城楼最高处被疯狂敲响,发出沉闷而急促的“铛!铛!铛!”声,如同死神的丧钟,响彻全城每一个角落。

早已枕戈待旦、神经紧绷到极致的士兵们,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营房、掩体、藏兵洞中蜂拥而出。

沉重的脚步声、金属甲片的碰撞声、压抑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汇成一股恐怖的声浪。

他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城墙、棱堡、护墙后的预定战斗位置!

弓弩手咬着牙,将坚韧的弓弦狠狠拉开,搭上冰冷的箭矢;

床弩旁的力士们怒吼着,肌肉虬结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粗如儿臂的弩弦绞紧,巨大的绞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棱堡密密麻麻的射击孔后,闪动着弩机瞄准的寒光和士兵们紧张而充满杀意的眼睛;

护墙后的士兵们伏低了身体,紧握长矛和沉重的盾牌、连发快弩,指节同样因用力而发白。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凝固成坚冰,只剩下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和金属摩擦、撞击发出的冰冷铿锵。

“来了!”魏建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城楼值班榻上一跃而起,沉重的甲胄发出哗啦一声响。

他三步并作两步,如同猛虎出柙,冲上那熟悉无比的指挥高台。

根本无需举起那珍贵的望远镜,他已能清晰地看到——北面,长安城的方向,那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望不到边际的洪流正汹涌而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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