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奇怪的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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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生与死的天平,悬于一线!
李贽却突然率军停了下来。
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如刀,此刻死死盯着魏建东一方战阵,他洪钟般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声突然出现:“赵武!孙猛!”
“末将在!”两声沉雷般的回应几乎同时响起。
随着马蹄踏地的“嘚嘚”声,两名剽悍的部将策马越众而出,在李贽马前勒住缰绳,抱拳听令。
左首的赵武,身高体壮,犹如一头人立而起的巨熊,满脸浓密的虬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一双闪烁着凶悍光芒的小眼。
他披挂着重型半身甲,粗壮的手臂上肌肉虬结,握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
右首的孙猛则截然不同,身形精瘦干练,仿佛一柄淬炼过的精钢匕首。
他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轻便皮甲,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断扫视着对面的军阵,腰间挂着一把弧度奇特的弯刀,背上负着一张硬弓。
李贽手中的马鞭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破空声猛地指向天工之城军阵的两翼,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斩钉截铁:“听着!你二人各领五百精骑,给我死死咬住魏建东的两翼!他那些步兵,”李贽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不屑,“不过是些没上过几次战场的雏儿!用我们学自契丹人的法子,百人一队,轮番冲阵,拖住他们!让他们首尾难顾,自顾不暇!”
他顿了顿,眼中的寒光骤然暴涨,如同淬毒的冰针,声音压得更低,却透出令人骨髓生寒的狠厉:“若是那魏建东胆怯了,想缩回他那乌龟壳(天工之城)里去……”
李贽的目光死死钉在赵武、孙猛脸上,一字一顿,“你们,就是拼光了这五百人,也得给我把他死死拦住!不准他后撤半步!听见没有?!”
“遵命!”赵武瓮声回应,脸上虬髯抖动,战意沸腾。
孙猛则目光一闪,嘴角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抱拳的手更加用力:“将军放心!定叫他插翅难飞!”
李贽满意地点点头,猛地拔高声音,仿佛要将胸中的豪气尽数喷吐出来。
他手中丈八长枪高高举起,锋利的枪尖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寒光,笔直地指向对面中军那面迎风猎猎、绣着“魏”字的大纛!豪气干云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本将军亲率一千主力,直取中军!今日,定要生擒那魏建东,或者提他首级回去向大帅复命!此战——”
他长枪奋力向天一举,声浪直冲云霄,“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他身后的一千精锐骑兵齐声呐喊,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排山倒海般向前席卷,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这震天的怒吼,引得对面天工之城的军阵也产生了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骚动。
“出战!”李贽不再多言,一声如同平地惊雷般的暴喝撕裂了紧张的气氛!
“唏律律——!”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神骏的“黑云”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碗口大的铁蹄在虚空中刨动,随即如同一道离弦的黑色闪电,轰然冲出!
身后一千铁骑,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轰然启动!
“杀——!”赵武、孙猛也毫不迟疑,各自怒吼一声,带领着五百骑兵,如同两道分流的铁灰色死亡洪流,紧随李贽之后,裹挟着踏碎山河、摧毁一切的气势,轰然冲向对面两千人的军阵!
刹那间,大地在数千只包裹着铁皮的沉重马蹄践踏下呻吟、颤抖。
李贽麾下的骑兵展现出令人惊叹的精湛骑术和近乎本能的默契配合。
这正是他们从剽悍的北方契丹人那里学来的、赖以成名的“波浪式”冲击战术。
骑兵以百人为一队,前后紧密排列,队与队之间相隔约二三十步。
前队如汹涌的潮头,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冲而过,不等对方喘息,后队便接踵而至,紧接着是第三队……连绵不绝,循环往复。
如同三股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的死亡浪潮,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狠狠拍向魏建东看似单薄的战阵。
以往无数次战斗证明,这种持续不断、层层递进的压力,对付步骑协同的军阵尤为有效,能轻易打乱对方节奏,撕开致命的缺口。
李贽是老辣的猎手,深谙战场节奏的掌控。
他有意稍稍勒住缰绳,控制着主力冲击的速度,让赵武和孙猛的两翼骑兵率先一步冲近目标。
在他眼中,魏建东两翼那加起来不过千人的步兵,在快马冲击下,瞬息即至。
强弓硬弩又如何?
在骑兵高速冲锋面前,最多只有一次齐射的机会!
只要两翼被缠住,无法支援中军,他这柄由一千精锐组成的锋利尖刀,就能轻易捅进魏建东的心脏!
生擒或斩首,只在翻掌之间!
面对孙猛率领的五百叛军骑兵卷起的滚滚烟尘和震耳欲聋、如同闷雷般滚来的蹄声,魏建东安排在左翼的步兵方阵,在都尉王魁(一个脸上布满风霜痕迹的老兵)声嘶力竭却异常沉稳的口令下,迅速而整齐地完成了转向。
“左——转!枪——立!弩——备!”王魁的声音如同磐石,压过了呼啸的风声。
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左手紧握着造型奇特、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连发快弩,弩身上复杂的机括泛着寒光;
右手则紧握着一丈余长、精铁打造的沉重长枪,枪尖斜指前方,在昏暗中形成一片令人心悸的钢铁丛林。
他们屏息凝神,身体微微前倾,重心下沉,如同一块块沉默而坚硬的磐石,牢牢扎根在大地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队列前排,一个新兵——名叫李二狗——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滚落,砸在冰冷的胸甲上。
他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握着弩机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心中翻江倒海:“老天爷……好……好多马……冲过来了!那马头……比俺的腰还粗,蹄子比俺脑袋还大……那马背上的人,眼睛红得跟要吃人似的……不行!不能动!都尉没下令!动了要挨军棍,还会害死旁边的兄弟……柱子、铁牛他们都在旁边……”
他拼命回忆着训练场上无数次重复的动作,强迫自己将目光死死锁定在越来越近、如同地狱恶魔般冲来的骑兵洪流上,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转身逃跑的本能。
右翼的情况同样紧张。
都尉张铁山,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劈至下颌的狰狞刀疤在紧张中微微抽动,眼神却锐利如刀,不断扫视着自己麾下的方阵。
他心中同样暗流汹涌:“沉住气!都给老子沉住气!这帮兔崽子训练了大半年,每天起早贪黑练队列、练听令、练这该死的‘不动如山’,就看今天了!裴帅说得对,战场第一要义就是‘令行禁止’!弓弩再利,甲胄再坚,乱了阵脚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紧握腰间的横刀刀柄,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紧张、甚至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但令他稍感欣慰的是,无人后退半步,无人擅自动作,所有人都如同钉子般钉在原地。
这股异乎寻常的沉稳和死寂般的安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反而让冲锋中的叛军骑兵,尤其是久经沙场的孙猛,感到一丝莫名的诡异和强烈的不安。
目标直指魏建东中军的李贽,率领主力同样在五六十步的距离上故技重施。
他猛地一拨马头,带领精锐骑兵划出一个漂亮而充满挑衅意味的大弧线,意图引诱对方中军因恐慌而提前零星射击。
“来吧!雏鸟们!射啊!”李贽心中冷笑,眼神如同鹰隼般锁定了中军大纛下那个模糊的身影。
然而,让他瞳孔骤然收缩、心头猛地一沉的是:魏建东的中军亲兵阵列,竟也如同两翼一般,纹丝不动!
没有一根弩箭因恐慌而射出!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默和钢铁反射的寒光!
“该死!”李贽心中暗骂一声,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仿佛被无形的巴掌抽了一下。
他精心设计的诱敌之计,竟然在这支以“工巧奇技”闻名、本该缺乏战场韧性的军队面前,完全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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