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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咯噔……咯噔……”声响,这声音如同一个时代的烙印,深深地刻在寂静的夜里,也如同一个母亲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淬炼、完成了浴血蜕变后,迈向未知却无比坚定的新生的足音。

……

……

夜,深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死死地、窒息般地包裹着清河崔氏那座盘踞了千年、象征着无上权势与尊荣的祖宅。

厚重的乌云如同贪婪的游魂,将天空仅有的那轮明月撕扯、吞噬,只吝啬地留下一圈模糊、惨淡的毛边,透出些微死气沉沉的光。

那光,虚弱地映照在崔府那连绵起伏、如同巨大坟丘般的乌黑檐角之上,恰似一只垂死巨兽浑浊黯淡、毫无生气的眼珠,冷漠地俯瞰着下方这座即将倾覆的“千年堡垒”。

梆!梆!梆!

远处,更夫嘶哑而飘忽的梆子声,穿透死寂,宣告着三更天的到来。

这声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微澜,便迅速被一种更庞大、更恐怖的力量彻底碾碎。

不是雷声。

是马蹄!

是无数只包裹着铁掌的马蹄,以最蛮横、最暴虐的姿态,狠狠践踏着清河县那由无数代人脚步打磨得光滑如镜、坚硬无比的青石板路!

声音由远及近,由模糊的闷响迅速汇聚成一片滚雷般的轰鸣!

这声音里充满了毁灭的意志,带着要将大地彻底撕裂的疯狂,凶猛地撞碎了笼罩在千年世族领地上那层死水般、令人窒息的沉寂!

“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响,如同地狱之门被强行撞开!

崔府那两扇象征着无上尊荣、厚重得足以抵御攻城巨槌的朱漆包铜大门,在恐怖的力量冲击下,竟如同孩童手中的纸鸢一般,向内猛地炸裂开来!

碎裂的、带着金漆和铜钉的巨大门板如同炮弹碎片,裹挟着狂暴的气流,呼啸着激射向庭院深处!

烟尘、木屑瞬间弥漫升腾,仿佛打开了通往炼狱的通道!

一个身影如同从地狱血池里捞出的凶神,踏着漫天飞溅的碎木与尚未熄灭的火星,一步跨过了那象征着森严等级的、如今已化为齑粉的门槛,踏入了崔府这千年庭院。

正是奉裴徽之命,化名为“黄巢”的王成虎!

他身上那件残破的草军号衣,早已分辨不出原本的灰黄色,被一层又一层半凝固的、暗褐发黑的黏稠血浆糊得硬邦邦、沉甸甸。

火光跳跃着,映照出那血浆下隐约可见的刀痕与破洞。

每走一步,那凝固的血块与硬化的布料摩擦,都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类似干枯皮革被强行撕裂的“咯吱……咯吱……”声,仿佛他移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血尸。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如同实质的瘴气,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庭院里原本清雅的花香。

火光同样映亮了他那张棱角锋利如刀劈斧凿的脸。

长途奔袭的疲惫刻在眉宇间,但一双眼睛却深陷在眉骨之下,里面燃烧着的火焰,比院中所有噼啪作响、照亮庭院的火把加起来还要炽烈、还要疯狂!

那不是单纯的愤怒,那是一种为了生存、为了抓住唯一生路而迸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兽性光芒!

裴徽的话语如同烙印刻在他灵魂深处:灭尽五姓七望,他活,家人活,富贵可期;否则,身死族灭,万劫不复!

这已不是任务,而是他王成虎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事实上,裴徽选择王成虎这步棋,可谓深谙人心。

此人本就是积年悍匪出身,骨子里流淌着劫掠与暴戾的血液,手上沾满血腥,投效叛军后更是变本加厉。

由他扮演“落第贡生黄巢”向世家复仇,其言行举止天然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凶戾。

加之不良府探子早已将各世家内部格局、防卫弱点、核心人物画像等情报事无巨细地奉上,又拨给他五千名精挑细选、假扮成凶悍马贼的精锐悍卒。

天时(世家空虚)、地利(情报详尽)、人和(亡命之徒),让这头被裴徽套上“黄巢”面具的恶虎,做起这杀人灭族、抄家灭门的勾当来,简直是轻车熟路,如鱼得水。

此时,“黄巢”的脚步停在庭院中央,他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眼前这片由极致的富贵奢华瞬间被冻结成冰的庭院。

玲珑的太湖石假山在摇曳的火光下投下扭曲怪诞的影子;

精心开凿的曲水环绕着汉白玉石栏,水中映照着跳动的火光,如同流淌的熔岩;

价值千金的奇花异木在惊恐的人群推搡下被践踏,散发出异样的芬芳,混合着血腥与恐惧的气息;

每一块铺地的青石都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狰狞的火光与黑影;

每一根支撑着巍峨楼阁的巨柱都裹着金箔,在火光的舔舐下反射出刺眼、炫目却又无比脆弱的光芒。

然而此刻,这凝聚了千年财富与雅致的人间仙境,却被他和他身后如黑色潮水般沉默涌入的“义军”衬托得如同森罗鬼域!

士兵们手中的火把噼啪作响,刀刃寒光闪闪,他们沉默地散开,形成合围之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锁定了庭院中每一个因极度恐惧而僵直的身影。

“黄巢”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脚下那双同样糊满血泥、几乎看不出草编纹路的破旧草鞋上。

鞋尖,沾着几块湿漉漉、颜色格外深沉的泥巴,像几块丑陋的、无法愈合的疮疤。

这肮脏的泥泞,与脚下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形成了最刺眼、最荒谬的对比。

“五年前……”“黄巢”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

但这声音却奇异地穿透了整个庭院令人窒息的死寂,像淬了冰的钢针,清晰地扎进每一个簌簌发抖的崔氏族人和仆役的耳膜深处,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寒颤。

“也是这样的雨夜。”他微微抬起脚,让四周跳动的火光更清楚地照亮那只肮脏不堪、象征着贫穷与卑微的草鞋,以及鞋尖那团格格不入的湿泥,“就在这门槛之外……”

他的下巴朝着身后那堆破碎的大门废墟扬了扬,“我,‘黄巢’,十年寒窗,贡生落第,满心不甘,想求见崔老太爷一面,求个明白,讨个说法。”

他顿了顿,嘴角极其怪异、扭曲地向上扯动,像是在笑,却比夜枭的哭嚎更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视线如同刮骨钢刀,猛地转向庭院角落里——那里,一个穿着体面绸衫、此刻却瘫软在地、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的老门房,正惊恐地试图将自己缩进阴影里。

“是他!”

“黄巢”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夜空的尖利,手指如同毒蛇吐信般猛地指向那个老门房!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那老门房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

“这条老狗!就站在这门槛里!”

“黄巢”向前重重踏出一步,脚下碎裂的门槛木块发出刺耳的呻吟,“隔着那么高的门槛,俯视着趴在泥水里的我!像看一条蛆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变形。

“他当时说什么?嗯?!”他猛地咆哮出来,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积压了五年、早已发酵成剧毒的血腥恨意,响彻整个庭院:“他说——‘寒蛩也配登龙门?滚!莫污了崔氏的门庭!’”

“呜……”庭院里,一个年轻的崔氏旁支子弟再也承受不住这无形的恐怖重压和那直指人心的滔天恨意,发出一声短促、绝望的抽泣,随即被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长辈死死捂住嘴巴,只剩下喉咙里“咯咯”的、如同濒死的窒息声。

“黄巢”满意地看着这被恐惧彻底统治的场面,感受着这掌控生死的快意。

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紧跟在身侧、同样一身血污、扮演他副手的赵肉才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邀功般的谄媚低语道:“我演得还不错吧?这可是郡王亲赐的台词,一字不差!”

他那张被血污和疯狂覆盖的脸上,此刻竟诡异地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与他刚才那灭世凶神的形象形成了荒诞而恐怖的对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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