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黄王”之名和崔氏暗藏的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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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义!”
“黄巢”的声音冷酷如万载玄冰,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清晰地盖过了下方爆发的惨嚎。
“崔正清!”
“崔……”
一个个代表着崔氏血脉的名字,如同冰冷的死亡判词,从“黄巢”那毫无感情的唇齿间,一个接一个地、毫无波澜地吐出。
每一个名字的落下,都伴随着一道或数道如同鬼魅般从“黄巢”身后阴影、或是庭院四周持着火把的“贼军”中扑出的黑影!
刀光!
冰冷的、惨白的、疯狂闪烁的刀光!
在庭院的各个角落骤然亮起!
每一次光芒的乍现,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的脆响、喉咙被割断前发出的“嗬嗬”漏气声、临死前那短促而绝望的哀嚎、以及肉体沉重砸落在冰冷石板或名贵花草上的闷响!
利刃切开温热的皮肉,发出“噗噗”的闷响,如同钝刀割开厚厚的油布。
沉重的刀背或枪杆砸碎头骨、打断脊梁,发出“咔嚓”、“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
绝望的求饶声、濒死的呻吟声、女眷凄厉的哭喊声、孩童无助的尖叫声……与刀兵破空声、骨肉碎裂声、尸体倒地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疯狂而残酷的死亡交响乐!
仅仅片刻功夫,这座曾经象征着清河崔氏千年清雅、风流与无上荣耀的祖宅庭院,彻底化作了血腥的修罗屠场!
名贵的太湖奇石上,溅满了黏稠的、暗红色的血浆和细碎的人体组织。
精心铺设的、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径,被汩汩流淌、汇聚成溪的血水彻底染成了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几乎令人窒息。
那些曾经象征着风雅、供人赏玩的假山流水,此刻成了血水汇流、流淌的沟渠,清澈的水流被染成淡红。
崔氏族人的尸体,穿着华贵的锦袍绸缎,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冰冷的血泊之中。
他们的姿态扭曲,脸上凝固着临死前最后的极致恐惧、难以置信的惊愕,甚至还有一丝对自身高贵身份瞬间崩塌的茫然。
空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夜空,仿佛在无声地质问着命运。
崔氏并非毫无抵抗之力。
作为传承千年的顶级门阀,府中护院、重金豢养的江湖武技高手自然不少。
然而,面对“黄巢”所率领的、由裴徽精心调拨配备的五千剽悍精兵,以及赵肉亲自带领的、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不良府精锐高手,再加上“黄巢”和赵肉是趁夜偷袭,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这戒备森严的清水县城?
这得益于不良府多年经营、深埋在城内的暗子。
正是这些暗子,在约定的时辰,如同幽灵般打开了城门厚重的门闩,让“黄巢”的人马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入城中。
他们象征性地“劫掠”了几家富户作为掩护和补充,真正的目标却始终如一——清河崔氏祖宅!
按照既定的冷酷计划,他们必须在这座城池反应过来、援军到达之前,在两个时辰内完成一切,然后撤出清水县城。
“黄巢”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屹立在庭院中央这片由他亲手导演的血腥风暴之眼。
自始至终,他一步未动。
他的目光,死死地、近乎贪婪地锁定在手中那卷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黏腻的绸布族谱上。
他粗糙的手指,此刻沾满了从旁边飞溅而来的、尚带着余温的鲜血。
他用这根沾满鲜血的手指,如同最冷酷的判官执笔,在一个个曾经代表着无上尊荣的名字上,缓慢、坚决、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感,划下一个个粗大、猩红的叉!
每划掉一个名字,他眼中那片深渊般的火焰似乎就跳动一下,那火焰冰冷、疯狂,映照着周围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
血珠顺着他执“笔”的手指滑落,滴在族谱光洁的绸面上,洇开一朵朵小小的、暗红色的、象征着彻底消亡的“花”。
当那根沾满血污的手指,带着千钧之力,在族谱上最后一个男丁的名字——“崔永年”——那三个曾经代表无上权势的字上,狠狠划下最后一道粗砺、深重、贯穿一切的血痕时……
整个崔府祖宅,仿佛被一只无形而巨大的、沾满鲜血的手,猛地扼住了咽喉!
方才还充斥耳膜的、撕心裂肺的哭嚎、绝望的哀鸣、垂死的呻吟、刀锋砍入骨肉的闷响、身体沉重倒地的噗通声……所有声音,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大的剪刀,在“黄巢”指尖离开绸面的瞬间,“咔嚓”一声,齐刷刷地剪断了!
绝对的死寂。
一种沉甸甸的、仿佛凝固了空气的、带着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的死寂,如同铅块般压了下来,压在每一个幸存者(主要是女眷和孩童)和杀戮者的心头,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连风声似乎都消失了。
只有庭院四周那些“贼军”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还在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噼啪”爆裂声。
这声音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如同死神单调的心跳。
两千三百四十一名崔氏男丁,连同五千多护卫、管家、家生子等依附于崔氏这棵大树的“根系”,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内,全部被屠戮殆尽!
冰冷的死亡数字背后,是一个千年门阀核心力量的彻底覆灭!
火光在“黄巢”脸上跳跃,映照着他那张溅满血点、如同恶鬼罗刹般的面孔。
他那件破烂的草军号衣,早已被粘稠的血液浸透,湿漉漉、沉甸甸地贴在身上,不断向下滴落着暗红色的液体,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血洼。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陷的眼窝如同两口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洞。
目光扫过尸山血海,没有胜利的狂喜,没有复仇的快慰,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近乎虚无的平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平静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令人心悸。
他最后瞥了一眼手中那卷族谱。
曾经光洁华贵、承载着千年荣耀的绸面,此刻已被血污彻底浸透,变得黏腻、沉重、面目全非。
一个个曾经尊贵的名字,或被粗暴的血叉覆盖,或被凝固的血块完全淹没。
这卷象征着清河崔氏命脉的圣物,此刻已成为一份宣告其彻底终结的死亡簿,一份盖满血手印的判决书。
“黄巢”的目光与角落阴影中的赵肉短暂交汇。
赵肉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漠然,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任务的核心部分,完成了。
“黄巢”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血腥味灌入肺腑。
他猛地挺直腰背,声音如同破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死寂的庭院:
“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他环视着四周那些浑身浴血、喘息未定的士兵,“把背上的麻袋,给老子装满!一半粮食,一半金银细软!动作快!时辰到了,立刻撤退!”
命令简洁、冷酷,带着劫掠者特有的贪婪与效率。
五千名士兵,如同被按下了开关的杀戮机器,没有任何欢呼,没有任何迟疑。
方才还沉浸在杀戮狂热或短暂茫然中的面孔,瞬间被一种更加直接、更加赤裸的掠夺欲望所取代。
他们沉默地、迅速地四散开来,如同蝗虫过境,扑向崔府各处精美的楼阁、幽深的库房。
沉重的脚步声、翻箱倒柜的哗啦声、发现珍宝时压抑的低呼,取代了之前的惨叫,成为庭院新的主旋律。
数千幸存的女眷和孩童被彻底无视,遗弃在尸堆血泊之中,瑟瑟发抖。
“黄巢”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那些瘫软在地、如同惊弓之鸟的女眷。
他脸上肌肉抽动,再次露出那标志性的、阴狠到骨子里的表情,声音如同寒冰摩擦:“你们!”
他抬手指向那些绝望的女眷,吼声如同炸雷,“也给你们一刻钟时间逃命!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一刻钟之后,”
他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老子会一把火,把这崔家的‘风水宝地’烧个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剩!”
数千女眷如同被雷击中,瞬间懵了!
她们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被这些如狼似虎的“贼军”劫掠而去,从此沦为玩物,生不如死。
却万万没想到,“黄巢”竟然会放她们一条生路!
短暂的、难以置信的死寂后,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们!
“快!快走啊!”
“孩子!我的孩子!”
“娘!娘你在哪儿?”
“呜呜呜……”
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混杂着逃生的急切和对未来的茫然恐惧。
女眷们如同被惊散的鸟群,有的抱起吓傻的孩童,有的搀扶着年迈的老妪,有的甚至顾不上收拾任何细软,只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朝着洞开的府门、院墙的缺口涌去,只想尽快逃离这片人间地狱。
她们华美的衣裳沾满血污和泥泞,精致的发髻散乱不堪,脸上涕泪横流,写满了极致的狼狈与惊恐。
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妇、千金小姐,此刻与最卑微的难民无异。
一刻钟的时间,在士兵们疯狂的劫掠和女眷们仓惶的奔逃中,转瞬即逝。
崔府内外,值钱的、便于携带的东西几乎被搜刮一空。
士兵们背负着鼓鼓囊囊、沉重异常的麻袋,迅速在庭院中重新集结,沉默如同黑色的岩石。
火光映照着他们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疲惫,也映照着他们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戾气和此刻满载而归的满足。
“撤!”
“黄巢”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血与火彻底玷污的庭院,那株被鲜血浇灌的“玉楼春”在火光中妖异绽放。
他与赵肉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
随着一声低沉短促的命令,“黄巢”和赵肉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带领着这支刚刚制造了惊天血案的五千人队伍,如同退潮的黑色海水,悄无声息地、迅速地撤离了崔府,融入了清水县城混乱黑暗的街道,最终消失在洞开的城门之外,遁入茫茫夜色。
清水县城并非毫无抵抗。
城中原有的千余驻军,在最初的混乱和警报响起时,并非没有出面试图镇压。
然而,面对“黄巢”麾下如狼似虎、装备精良的五千精兵,以及不良府高手精准的斩首突袭,这支平日疏于战阵、更多用于弹压百姓的驻军,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彻底杀溃!
残兵败将四散奔逃,连县令本人也险些在混乱中被流矢射杀,吓得魂飞魄散,带着亲信家丁狼狈地躲进了县衙最深的地窖里,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再露一下。
直到确认那支恐怖的“黄巢”贼军如同出现时一样诡异地彻底消失在城外,直到天色微明,县令才在亲信的搀扶下,战战兢兢、脸色惨白地从地窖里爬出来。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官威,带着残余的、同样惊魂未定的衙役和部分溃兵,小心翼翼地“出现”在已成废墟、尸横遍野的崔府祖宅外。
眼前炼狱般的景象让县令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当场呕吐。
他颤抖着声音,指挥着手下:
“快……快!维持……维持秩序!收……收敛尸首!扑灭余火!安抚……安抚百姓!”
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蚋,在这片巨大的死亡现场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象征着千年世家荣耀的崔府祖宅,已经被烧成灰烬、变成一片废墟。
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数月不散。
而崔氏除了少部分在外面的,大部分核心血脉,已然断绝。
清水县城,以及整个天下,都将因这个夜晚而震动。
而“黄巢”之名,将带着无边的血腥与恐怖,再次响彻云霄。
千年世家门阀清河崔氏,这棵深深扎根于帝国北方、根系蔓延至朝堂与江湖的参天巨树,其祖宅嫡系被“黄巢”义军屠戮殆尽、几近灭族的噩耗,如同九幽深渊刮出的刺骨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清河县,并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向着帝国的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紧随其后的消息,更是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彻底点燃了底层积压了数百年的干柴——崔氏祖宅被付之一炬!
象征着崔氏无尽财富与权力的房契、地契、奴契、乃至那些吸吮着无数家庭骨髓的欠条,统统在那场滔天大火中化为了飞灰!
这消息被一些深藏于市井、饱受门阀之苦的“有心人”刻意渲染、加速传播,如同瘟疫般在绝望的土壤中滋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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