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白白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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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咽了口口水，但还是坚定的转过头去，不看就不会馋。

“哈哈……”白白开心的笑了起来，嘴里的食物，配上小乙倔强的表情，这就是很开心的事。

小乙没有理会白白，他心境陷入了突如其来的迷茫，其心中有两个声音在对抗，仿佛在辩论，一个声音显得微弱，其在不停的向着小乙诉说着世间的各种快乐事，而另一个声音则声如洪钟，他在不停的控诉着人间的悲惨，人类的种种罪状。

但诡异的是声若蚊蝇的诉说却能声声入耳，那洪钟之音却显得是那般的嘈杂。

小乙很痛苦，那是一种理念上的冲突而带来的精神上的痛苦，其身体在这种痛苦的拉扯中散发出了一股无人能察觉的能量，他根本没有察觉，在路途之上，他一步跨进了茫茫的黑夜，周围没有了光亮，没有了一点市井之音，而唯有那两种声音响彻天地，其双眼没有任何焦点，他就这样走着，像是在寻找出路，但他眼前只有黑暗。

突然两种声音戛然而止，从黑暗中似乎走出了一个更黑的身影，其形象仿佛囊括了整片天空。

“你动摇了吗。”黑影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小乙停下了脚步，茫然的望着他。

“我……动摇了？”小乙的疑问句，在黑影听来仿佛是最大的背叛，其概念之中没有疑问的说法，小乙对他的问题只能是肯定的回答。

黑夜开始地动山摇，小乙在这片黑色的空间如同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这是他的精神在接受着最为猛烈的惩罚，但小乙却丝毫不在乎，他还在疑问，但不是回答黑影，而是在思考：“我动摇了？”

黑影更加愤怒，小乙备受摧残。

但是痛苦于小乙仿佛就不存在，在其意志之中，所需要的只有答案，而答案只有他自己去寻找，他那一声声的疑问是在挑衅黑影，同样是在加深自己的痛苦。

“人间值得。”小乙突然像是想通了一切般，说出了这句话，而这在黑影听来简直大逆不道，他现在却开始纠结了，到底是否要立刻结束小乙的生命，不过四个字，小乙却将自己陷入了死地。

“人类……不值得？”小乙这时候再次说出这几个字，同样的疑问句，便是小乙又被新的疑问所困扰，但黑影却根本听不懂疑问句，在他听来只有肯定句，他不再纠结了，在他看来小乙已经想通了，他还是站在黑暗中的小乙。

只是小乙从始至终都未将其放在眼里，他一直都在思考，一切的问题比生命更重要。

“白乙，白乙……”

黑暗之中，一束光射了进来，黑影消失了，黑暗不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