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闹钟响起时,李微意的手从被子里摸出来,胡乱按掉,又蒙头睡了几分钟,如丧考妣地爬起来。 洗漱完,她已是精神奕奕,瞪着双晶亮的大眼睛,速度极快地换上职业套装,再披上藕粉色长羽绒服,花了个淡妆,风风火火出门去。 李微意租的房子在地铁首站,半个小时横穿湘城,通常还能有个座位。她照例定了个分钟闹钟,头靠在玻璃上开始打盹。那时不时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