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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子眼底爆出精光,他大步上前,手掌重重放在十四王子肩头。
“好!“
他指尖因亢奋而颤抖,声音却压得极低:
“十四弟……”
甲胄上的冰霜沁入掌心,刺骨的寒意却让他五指收得更紧。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如铁:“记住——大楚气数未尽,此行只需接应那人,莫要横生枝节。”
十四王子垂首应声,脑海中倏忽闪过一幅画像:秃头老者褶皱如沟壑的面容,浑浊眼底却暗藏精光——那正是他此行的目标。
八王子稍作思索,忽然话锋一转:“若楚宫生变……”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务必夺下项无敌的躯体——她的霸王血脉,可比老九娘家的灵矿更值钱。”
话音未落,八王子忽然抬手按住十四王子肩甲,寒风中,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嗓音却沙哑:“今夜……哥哥这条命,便系在你剑锋上了。”
十四王子猛然抱拳,铁甲铿锵作响,声音如寒刃破空——
“八哥且宽心,臣弟必不负所托!”
八王子闻言大笑,声震汉界山巅积雪。
他转身望向楚河,冰封河面如巨镜般,倒映着王宫支离破碎的灯火。
那老家伙,可是来自极西的七阶巫医师,想必不会让本王子失望。
上百载筹谋,今夕收网!
他转身凝望汉界山,雪雾如刃割裂苍穹。
何时,我才能立于那山巅,让这万里山河……都俯首称臣?
然而,八王子却并不知道——
汉界山脚的不远,看不见的阴影里,一道黑袍人影静立如碑。
斗篷下的鸟嘴面具微微仰起,暗红瞳光刺破雪幕,直抵山巅翻涌的雾霭。
“山巅的雾……终要成为我脚下的阶。“
沙哑低语间,黑袍人屈指一弹,一张猩红符箓破空而去。
在风雪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粒晶莹雪珠,穿过鸿门沟凛冽的寒风,横渡冰封的楚河,悄无声息地掠过楚王宫外,落在一座灰暗府邸里。
啪!
雪珠坠在殿檐兽首的独目上,融化的水痕沿着窗棂缝隙渗入内室,在青砖地面凝成一道蜿蜒细线,直抵秃头老者趿拉的草履前。
“该来的,从不会迟。”
那秃头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黄残牙。
枯掌凌空一抓,那粒雪珠便跃入掌心,顷刻间蒸腾为血色雾气,在空中凝结成十一个狰狞篆字:
西陵医馆的灯,该添新油了!
“嗬……”
老者喉间滚出夜枭般的笑声,他行至床榻前,凝视着整齐排列的十余个巴掌大的人偶,指腹缓缓抚过其中一具。
“啧,废品。”
骨针寒芒一闪,人偶如泄气般坍缩成皱褶皮囊,被他随手掷于地面。
袖风扫过,余下偶人尽数没入腰间束带,指节一挑,那张泛着幽光的鸟嘴面具已无声归位。
门外风雪骤然暴烈——
一步一冰莲,七步之后,所有足迹皆被新雪掩埋。
楚王宫的金瓦,正在他浑浊的瞳孔里……
渐渐染上锈色。
鸿门沟,修行殿甲字客栈内。
四道身影盘坐于聚灵阵中,周身灵气氤氲,神识却在激烈交锋。
“六道联盟的追债令,七日后便到。”
端木玄月指尖掐碎一枚灵石,寒声道:“我们却在此挥霍,甲字客栈一个时辰五十块上品灵石,简直荒唐!”
完颜昭坤轻抚鬓角碎发,嗤笑道:“债务再急,难道要中断《冰魄玄功》的冲关契机?倒是这甲字客栈……”
她猛地攥紧袖中冰绡,叹然道:“我等四人同室,竟将效果压至五成,早知该分——”
“分开?”
端木玄月脸色发愣,手中冰魄镇魂塔骤然迸发寒芒。
“九指老人的任务没完成,那八块下品灵玉尽付东流,六道联盟的债契高悬如剑,还妄想在此独享清修?
北堂玄乾的乾坤袖无风自动,漠然道:“八贤府的悬赏虽仅一百五十极品灵石……”
他抬眸望向南宫曜日,“但若接下拦截渔圣的任务,或可解燃眉之急。”
“锵!”
南宫曜日的日月灵壶放在地上,赤发如焰:“那老渔夫垂天神钓,岂是易与之辈?”
“不过拖延半时辰。”
完颜昭坤突然轻笑,唇间吐出的寒气凝成桃花状。
“见势不妙,你我四人遁走便是。”
这四道神识交织成网,客栈外风雪呜咽,仿佛六道联盟追债使的脚步声已逼近门扉。
此刻,在修行殿一墙之隔,万珍楼五层。
莫问天在拍卖场里盘膝调息,这座拍卖场虽功能齐备,可却无极门未启用过线上拍卖,也并未开启线下租赁拍卖场。
因此,成为他楚河邙山两地往来,在此绝佳的藏身之所。
即便万珍楼在鸿门开张,常有修真者往来其间,却也未曾掀起半分波澜。
五块下品灵玉悬浮身前,泛起微弱涟漪。
莫问天通过神识烙印的牵引,清晰感知到项无敌的方位——
那抹赤色气机正朝着楚王宫方向移动,随行者显然有元婴修士护持。
此刻她血脉反噬未平,正是擒拿的绝佳时机。
“时机未至……”
然而,洞察先机却给的下签,显然不适合动手。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
那日施展慈航普度后,体内法力至今未能完全恢复。
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他必须保持巅峰状态,才能应付楚王宫的强者。
“楚王宫……以为本座不敢闯吗?”
莫问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并不急于一时,正如猎手最懂得等待的艺术。
五块灵玉在他掌心缓缓旋转,映照出楚河之畔的倒影。
莫问天重新闭目调息,周身灵气如涓涓细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
这场无声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此时的楚河,冰雪肆虐,天地间一片苍茫。
凛冽的寒风裹挟雪花落下,巍峨的宫墙被厚重的积雪覆盖,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刺目的苍白。
那辆玄铁囚车碾过冰封的楚河,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车轮在坚冰上刻下深深的辙痕,却又很快被新雪掩埋。
囚车缓缓驶上宫门外的青石御道,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滞。
王宫内死寂如坟,往日森严的御林军早已撤去,只余下空荡荡的广场。
风雪中,那高耸的宫殿殿门洞开着,在昏暗的天光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殿门两侧的蟠龙金柱上凝结着厚厚的冰凌,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像是巨兽的利齿在轻轻叩击。
囚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雪的‘沙沙’声在空旷的御道上格外清晰。
风雪愈发狂暴,卷起漫天雪沫,将囚车一点点吞没。
最终,那辆载着西楚霸王的囚车,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驶入了那张等待着它的巨口之中,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宫门轰然闭合的震颤,惊起远处寒鸦凄厉的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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