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荣往南城门外回老院。 他虽已过六旬,却是耳不聋、眼不花,腰板儿挺直,走起路来微微外八字,鞋底稳稳地着地,不急不慢地迈步,这是他当厢里长老多年养成的仪态。 此时走在街上,背影透着落寞。 他万万没想到,正当年的儿子,刚把营生做得红火起来,便突然倒下了。 这辈子他从未这样沮丧过,甚至觉得在厢里有些抬不起头来。 有时当面或背地里说教厢里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