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围着他爷转,手里拎着扒了皮的秋子树叉,一边跑,一边抽打磨盘。 “爷,有雪落脸上,凉。” “不是雪,是霜。” “爷,霜打哪来?” “霜是大星上落的。” 这凉意最是洁净、剔透,无声积累,是混乱和苦难的世界上罕有的秩序,它和灵魂的形状一致。 磕磕烟袋锅,老姚头说:“走,回去吃饭。” 姚冰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