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撕啦——”枕套被暴力撕烂,显金从中掏出一本厚厚的用粗麻线装订的册子,拿火折子凑拢看。 “昭德六年” 七年前的事儿了。 一五一十记着每个月从采买、售卖、倒卖各方刮下的油水,每月三十两起跳,五十两不封顶。 还算是小钱。 从昭德八年开始,每个月就多了两笔账,名目只写了安阳府,一笔账目一百两,还多了几笔支出,一年大概在五百两左右,这应该就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