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像凌厉的刀,冲破藩篱的阻碍,直击云霄。 宣城呀,宣城的纸业呀,已沉寂太久。 像林中疲倦的鸟,像草原沉睡的兽,已很难窥得几十年前,产出六丈宣、八丈宣,万人空巷的盛况了。 若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得见宣纸在九州大地上闪闪发光的场景,那也无愧对他年少时,三伏天在焙房挥汗如雨,三九天在捞池冻僵手臂的辛劳。 老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伸手接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