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 快乐是他们的,我只有潮湿到发霉的破被褥! 陈三郎像一条白蛆在被窝里疯狂咕踊,抽抽嗒嗒地氤氲出一大滩深色的水迹。 不是尿,是泪。 是嫉妒的泪,是痛苦的泪,是扭曲的泪。 “扣扣扣——”床边的木板发出试探矜持的声音。 陈三郎泪流满面地从被窝里钻出蛆头。 迎面而来的是,满面黝黑中带点嫣红的舍友邱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