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提起油灯,将匕首果决地塞回刀鞘,随口道,“自己把褥子被子洗干净!要不就交三两银子到钟管事处,这套床品...” 显金扫了眼床头木架子上清晰可见的指甲抓痕,喉头一哽。 玩得真野。 “这套床品,连同这张床,都给你了。” 显金嫌弃地收回目光,利索地抹了把脸,抬脚就准备走。 “——等等!” 陈三郎泪眼婆娑地抱膝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