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垂着头,听瞿老夫人劈头盖脸一顿长篇,眸色收敛得极为平静,像碧澜无波的井水。 井水吹不到风,自然没有波澜。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没有任何风雨能影响到井水。 显金坐在板凳上,待瞿老夫人再无后话,终于抬了抬眸子,将手中的那卷《纳妾文书》轻轻放于身侧,态度温和道,“老夫人,我在陈家快十年,给陈家卖命也三四年了——从我垂髫小儿到如今独当一面,我端的是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