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刚踏进营帐,入目皆是堆积成山木料和木屑,而公输宇躺在角落,身子蜷缩成一团,浓密的睫毛微微扑簌,看上去着实可怜。 白芷俯下身为其把脉,片刻后,收回指尖。 “他怎样了?”柳如颜问。 “染了点风寒,喝碗药汤就好。”白芷取出笔墨写方子。 风寒…… 她倏然想起公输宇泡在河里沐浴,莫非,是那时候染上的? “宋军对床弩之事尤为看重,他这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