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才把脸上的热意压下去,他扯了点纸巾擦掉脸上的水,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十分怀疑季柏廷给他下了蛊,不然怎么会这么敏感? “混蛋。”裴临丧气地垂下头,低低骂道。 “骂谁呢?”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把裴临吓了一跳,他转身,看到季柏廷不知何时也来了。 艹,怎么阴魂不散的! 裴临心里刚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