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面前的老太监,皇帝胸口积蓄着说不清的情绪,既有被愚弄的愤怒,又有日子被搅和得一团乱的烦躁。 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先是余充,再是端王,现在又是张怀德。 张怀德服侍他多年,皇帝心里自然信任他多一些,但帝王本性多疑,沾的又是最忌讳的事,由不得他不多想。 “你说你要状告张怀德?”皇帝耐着性子问。 “是。”老余伏下身,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