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间屋子一直枯坐,临近打烊,服务生过来例行查看,一开灯,吓得尖叫。周启深穿着薄薄的羊毛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慢吞吞地抬起头,哑声说了一句抱歉。 他想起身,半天没成功。 服务生走过来扶了他一把,“先生,您没事吧?” 站直了,脑袋一阵晕眩,周启深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外。 十二月月底,零度往下。 北京快要下雪了。 从这回家的路并不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