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坐到第二天的时候,人整个儿都陷入一种咣当咣当的惯性之中,停都停不下来。 很快,对面的卧铺上也上来一个男人,是从张掖上的车,据他说是要往酒泉去。 这人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风系扣系的紧紧儿的,大约三十多岁,褚红色的一张脸,恰是这边的男人们常有的面色。不过,脱了鞋却是一双臭脚丫子。 而且,他随手提着一只烧鸡,一瓶二锅头,自打一上车,往下铺盘腿一坐,先是点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