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伪装,庄理把自己整张脸都涂得血糊糊的。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乐正冥只是拧着眉头瞥他一眼就看向了更为广阔的,流着蜿蜒血液和躺着无数残尸的战场。 那是他的同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们一起行走坐卧,同甘共苦,以脊背相抵,以性命相托。一天之前,他们还笑着闹着,用大碗喝酒,用筷子敲击陶罐唱着豪迈的歌,一天之后就变成了这一堆堆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他还记得有人在醉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