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觑了皇冼一眼,斟酌着说:“皇上又想起太皇太后了。” 皇冼握着手里的花,重重叹了一口气:“朕待她,有愧。” 李宁海自幼跟着他长大,不忍见到他如此这般,年复一年,放不下心里最大的疙瘩。这是他一生的愧疚,对着任何人都不曾提起过。只是在心里,日复一日的受着折磨。 他轻声说:“逝者已逝,皇上千万珍重身子,不要太过自责了。” 皇冼闭了闭眼,叹道:“皇祖母一生为朕,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