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八弟了。” 殷逐离十分不理解,这个孩子非常阳光,可是他已经不能再算是个男孩儿:“你入宫当差每月多少钱?” 朝喜咧着嘴:“每月有一吊钱,我自己在宫里,花不了什么。我想再赚些,让八弟上学。” 殷逐离伸手去掳他额前的发丝,许久才叹气:“就为了一年十几两银子,不够广陵止息一片树叶……妈的,什么世道。” 朝喜倒不觉得,他年纪虽小,却已有些大人态:“您哪知道我们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