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他徐徐开口:“看见淡儿的第一眼,我与你的想法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她刚开始学刺绣,根本坐不住,绣得不耐烦了就跑去砍柴,把好端端的一个大木墩削得只剩下两尺长。削完她便坐下,继续刺绣,不耐烦了又跑去削,如此反复。我亲眼看着她像劈砍木墩那般慢慢打磨着自己的性情,哪怕再烦乱,再不耐,都没想过放弃。她身上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仿佛只要她有心,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住她。我当时就想,这个小姑娘将来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