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简陋不堪,一张破桌子,桌上摆着个烛台,这烛台落了几层油灰,黑乎乎,黏唧唧。靠近屋口的墙根有一口锅,灶堂里还残存着一些干树枝,炕上坐着一位老人,腿上盖着灰蓝色的补丁薄被。 “大娘,近来可好啊?咳嗽好点了没有?” 周护似乎常来,对这环境也是熟悉得很,他直接坐在炕边,同炕上的老人说话。 杨义不知从哪掏出个木凳,抬起胳膊擦了又擦,放到顾七面前“裴大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