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膝蜷坐,一张脸扎进臂窝,凌乱的头发覆在肩膀上,听到声音纹丝未动,倒像死了一般。 走到跟前蹲下,才发现环膝的这双手,又红又肿,指甲尽数拔出,腐肉中结着点点褐色的痂。 “这双手,本该执笔挥毫,书写人生抱负,”她攒眉凝目,叹了口气,“怎么执起刀了呢?” 指尖微动,须臾便恢复平静。 “也不知孟侍郎的父母亲,见了会不会心疼,”她不疾不徐,似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