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视阔步、自命不凡的少年郎,竟在那一刻,无措到作揖求援。 她紧闭双眼,缩着脖子往角落里扎了又扎。 赶路辛苦,又淋了雨。驶出洐州城时,咳嗽得越发厉害,入夜便发起烧来。 “耽误一天,变故就多几分……咳咳……”听到晏楚荣说休息一晚,顾七急得扯下冷帕,强撑着身子道,“尽早到国都,才是……咳咳……才是正理。” 自幼相识,惯知她执拗本性。晏楚荣不再争辩,向上扯了扯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