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棺椁的马车自隅州城西门碌碌而出,铅灰的天际有大雁成群结队向南飞去。 阮木蘅抬目远望,天空中空留一片雁影,落在她同样灰蒙蒙的眸子上。 一缕凄苦爬上心头,她兀自笑了笑。 挣了半生,兜兜转转竟然仍是当初的样貌,她赤条条地入宫里来,现在同样孤身一人地归去。 曾经有瓜葛的,得到过的,拥有过的,一如指间流沙全部消逝了。 车声磷磷,越驶远隅州,道路越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