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爹,知易可以吃糖人么?” 上元节,长安城,巷子口。 贺余穿着半新不旧的长袍,手中牵着小小的贺知易,“就你嘴馋,你阿妹没了,阿娘正是难过的时候,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吃呢。” 贺知易舔了舔嘴唇,乖巧的点了点头,早就听闻长安城的糖人花样多,特别特别的甜,可是他来了之后,还一口都没有吃过。 贺余瞧着,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他心中实在是愧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