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床上那个拉着手,这边却又伸手来哄她。如此行径,她跟床上那个,又有何区别? 宝如连踢带打,抽抽噎噎,蓦的一下醒过来,月华自帷幔外透洒进来,照在明亮亮的桌子上,淡淡的晕染着。床帐上奶白色的坠珠隐隐在闪,刚才竟是做了个梦。 便梦,梦里的恼气未消,她翻坐起来,照着季明德露在外一只劲长的胳膊就掐了过去。 季明德随即翻坐起来,问道:“可是要吐,要痰盂?”他睡在外头,若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