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白了。再没别人,就是季白自己干的。”二楼帐房里,说话的是方升平,吧嗒吧嗒抽着水烟:“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杀明义的就是他。” 季明德立在窗前,定定望着下面的寿衣铺子出神,忽而转过头来,侧扭着的喉节上下急速喘动:“他放干了明义的血,居然还敢腆着老脸说,让我娶胡兰茵是季明义的安排。” 方升平耷拉着的眉头忽而一挑:“先娶过来再说吧,咱们土匪这阵子叫官府追的紧,娶了胡兰茵,你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