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师傅还清醒地记着本职,焦急道:“离上台就剩这点时间,哪够头面全活的?” 林青鸦侧回身,未着戏服已像虚叠起截截水袖,眉眼盈盈一起:“那便冷唱,只着戏衣,不戴头面。” “……” 只清亮亮的这一眼,化妆师傅满腔怨言打回肚去,依言照办了。 剧团里确实够清贫的。 杜丽娘的戏服就剩了一套,等花了妆的闺门旦脱下来,才让苦着脸的白思思捧了,把浅粉色的对襟褙子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