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雾绕中朦胧的上弦月,大致估摸着情况,心中渐渐觉着不妙,“你能撑多久?” “不知道。” 虽说伤处不是要害,但若是迟迟得不到救治,也不见得能活下来。 可裴承思并没因此惶然,喘了口气后,向她问道:“话说回来,阿乔,你不该盼着我死才对吗?” 旁人大都避讳这种不吉利的字眼,裴承思却没半点顾忌,话音里仿佛还带着笑意,仿佛云乔只要不盼着他死,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