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的心脏都是冷的,他痛苦地要站不住了。 凡渡忽然转身就走。 谢故闭上了眼睛,身躯彻底崩塌溃散,重重的栽倒在了椅子上,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被玻璃扎破的脚底有多么疼痛。 他靠在椅背上,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肌肉痛苦地颤抖着,身体里就仿佛有一座憋闷的火山,迟迟无法喷发。 他太害怕了。 他和凡渡之间本来就存在着鸿沟,整整十年都无法跨越,纵然是已经成人长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