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意识还没有彻底休息的打算,伊冯觉得自己的一部分仍在活跃,如抽筋的肌肉那样蠕缩着,仿佛不完全属于这个身体。 但它终究还是整体的一部分,无法摆脱,也永不止息。或许疲惫感正是来自于这种无止尽内耗。 精神已经疲乏,但离入眠估计还有好一会。 低沉细碎的絮叨再次来到耳廓边,长出干草床垫内小虫似的短足,瘙痒地爬行。 短促陌生的发音点在耳道、咽喉,叙说着黯淡阴冷到离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