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迹象,就连黄铜笔尖隔着纸张敲啄桌面的声音都没有。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锐的,可能是几天来医疗工作中被迫反复练习的手法,使耳朵会反射性地去区别声音的强弱。或是某些潜伏在表层意识下的东西作祟。像做完清洗工作、最后一个从熄灯的病区离开时,发现正门没关紧,气流通过吱呀作响的门缝喷在提灯摇摇欲坠的烛火上。那扇门的背后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是一整个黑暗潮湿世界路过时的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