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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霆这段时间心情差到极点,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原计划通过关东来给江华阳一点颜色,经过易家母女那茬,他这回谨慎了许多,直接把人药晕送到三亚来,打的江家人措手不及。
不想,江华阳的暗线埋的如此深,黎战和关东来身边设足了防备,甚至给二人装了定位器,他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言霆这会儿正拍着桌子训人,“连个人都抓不住,你调教的人会不会做事?我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敷衍我的吩咐,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代?”
进来汇报的助理听了这话脸色发白,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
言霆没好气的摆摆手,吩咐几样事情,便让人下去。
书房安静下来,言霆眉头紧锁,心思沉重的抽了支烟,他从抽屉翻出一支老式手枪,那是爷爷亲自传到他手上的武器,于他而言,是家族使命的传递,也是他们言家精神力量的传承。
言霆轻手擦拭着这支手枪,将子弹取出,再一颗颗装上,江家不过一个江华阳就敢与他正面开战,还把每一步棋都下的恰如其分,让他摸不清后手,每每回过味来,不免心惊。
他一颗心浮浮沉沉,堪堪缓上一口气,电话响起,言霆听完电话,倒笑了。
江华阳!
江华阳竟是公然冒充言家人!
他是和那些人有过联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生意结束就断了来往,现下被江华阳加以利用,轻易就把他推到众矢之的,成了替罪羔羊。
这类丑闻可大可小,圈子里都避讳不及,为了明面上的平静,当局会全权压下,但不代表言家可以置身事外,江华阳是彻底撕破脸了。
言霆思绪轰然炸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急的拨打了两位长辈的电话,只得到慎重二字,无需说破,也能会意。
他挂断电话,心一梗一梗的,起身看向窗外,瞧不清楚神情,背影却流露出不符合他气性的萎顿。
言澈言霖是第二天得到的消息,大清早就来了言霆的住处,二人自小仰仗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习惯跑来找大哥拿定主意。
言澈推开房门,言霆闻声不发一言的打量着他们,神色阴鸷。
言澈被瞧的老不自在,避开大哥的视线。
言霖端着早餐,大嫂说大哥知道消息后就滴水未进,把自己锁在书房没下过楼,此刻定心一瞧,哪里还有往日运筹帷幄,呼风唤雨的神气。
他欲言又止,犹豫着上前劝慰,“大哥,这两年局势不稳,纷争也多,你是家里劳心劳力的主心骨,再难也得吃饭啊。”他把餐盘放到大哥面前。
言霆不做理会,面无表情的盯着言澈。
言澈望着言霆枯槁似的面容,终是按捺不住,有些急了,“大哥,你好歹把饭吃了,千万保重身体。”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再是不满大哥的专制,紧要关头疼的还是自家兄弟,“现下我们已经被架到火堆上,不如先下手为强把那伙人了结干净,来个死无对证!”
言霆听着言澈的大言不惭,黯淡无光的眼底爬上血丝,他颤手指着言澈,“滚!滚出去!你就是摊扶不上墙的烂泥,怪到人都瞧不上你,看看你这些年闹出的祸事,和江华阳斗了这么久,你连人家门都没碰到,还让他逮住一堆把柄,孬种,烂泥,你就是摊烂泥!”
这事真怪不到言澈身上,言霆怒极攻心,就把枪口对准了这个成事不足的弟弟。
言霖怕两位哥哥打起来,咬牙上前,想要安抚大哥。
言澈可不是受气的主,他是来商讨对策的,不是来挨骂的,僵着脸,半晌说不出话,终是哼了声,愤然要走。
言霆见状气道:“做什么,我让你走了吗?”
言澈也被惹急了,吼道:“你在和谁说话,我就算什么都不是,我也是你弟,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大不了我不认你这个哥,免得碍了你的路。”
言霆见他这死出,猛地上前抬起胳膊抵住他的咽喉,“我多希望没你这样的兄弟,但凡你能压得住江华阳,如今也没这档子事了。”他手臂往前一送,近乎让言澈窒息,“可你一次次坏事,乱了我的计划,让江华阳壮大至今,你的那点小聪明,你流出去的钱财,江华阳查起来没有一点难度,而这些,会成为送你上路的垫脚石!蠢货!”
言澈一阵猛咳,话虽听了进去,仍是不肯服软,言霖赶紧拽住言霆的胳膊,出声劝阻,“大哥,当下要紧的是对外,我们不能内讧啊,你快松手,这是二哥啊!”
言霆收回手,轻笑,“你要是个男人,想想怎么把江华阳干掉,也算了了你这些年和他结下的仇怨。”
言霆吐出口气,没了江华阳,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不过两家的私人恩怨。
言澈虚软的倚着门,嗓间干涸,言霆的话却令他心下畅快,好似预见了江华阳殒命的死状。
言澈已经没了耐心,从言霆那出来后,就冥思苦想如何对付江华阳,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引蛇出洞,于是让人带了梁君月过来。
江华阳不好近身,梁君月是个可以一试的突破口,都说他最喜那个小外甥李丹然,梁君月带了李丹然很长一段时间,她叫不出江华阳,能把李丹然哄出来就行。
梁君月被押到言澈面前,瞧这架势,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定睛扫了眼周遭,就是栋求救无门的烂尾楼,她不着痕迹的把手伸进外套口袋。
梁君月庆幸自己留着一台按键手机,按下设定好的联系人,她缓缓的歇了口气。
言澈狎了她一眼,“你怎么回事,想死?”语气十分不客气,“你外公的企业能活到今天,我们家起什么作用你该清楚,想退出,总得给我们家一个交代,你说对吧,梁小姐?”
梁君月禁不住颤了颤,过了会儿,小声解释:“言总,我一直在为您做事,从没变过。”
“是吗?”言澈阴狠的盯着她,“那你一会儿把李丹然带出来,然后让江华阳来接人。”
梁君月心下乱作一团,哪里猜不出言澈背后的意图,她稳住,回话说:“江家人心思缜密,不会同意让我单独领出孩子,往日我带着他,也是保镖不离身……”
何况易家母女那事之后,连程贺的电话她都打不通了,可她不能让言澈知道这些事情,她需要江华阳做她最后的底气。
“不过……”她按捺住情绪,“江华阳身边的那个女人,邓书韫也有一双儿女,她的孩子要比李丹然容易得手,现下他们感情正浓,江华阳不可能袖手旁观,能引出邓书韫,也能乱了江华阳的分寸。”
梁君月不敢伤害李丹然,她知道江华阳对那孩子有多疼爱,邓书韫和他感情就算再笃,也越不过这血浓于水,自作聪明的把祸水往邓书韫身上引,想着事情败露,她还有活路,却不知是在动江华阳的命根子。
言澈没做声,微微皱眉,像是在想这事能把江华阳引出的可能性。
气氛不算友好,梁君月没有十足的把握,终于听得言澈说:“按你说的做,我在说好的地点等你。”
言澈抬脚要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她,“最好别耍花样,你知道我的手段。”
梁君月低头会意,不敢多瞧他一眼,正想挂断电话,手腕忽的被人用力攥住,生生要把她的手拧断。
梁君月脸色大变,嘴唇发白,手机已经被言澈的保镖夺走,递到言澈面前。
言澈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对面的人他并不陌生,呵呵冷笑一声,冷眼睇向梁君月。
他招来保镖,耳语两句,就看林彦跑不跑的出他的手掌心了。
“言总,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停顿,出声讨饶,“我就是和我表哥报备一下,我是一心一意给您做事的,您别动气,我马上去把李丹然,还有邓书韫的两个孩子都给您带来,您先放我离开,好吗?”
言澈问:“梁小姐,我看起来很蠢吗?”他闲适的摆摆手,隐在暗处的一名保镖窜了出来,他恶狠狠的瞧着梁君月,“你这么喜欢耍小聪明,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了。”
出来的保镖手执尖刀,走向梁君月,饶有兴致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梁君月奋力挣脱,手却被另一名保镖困的更狠,面前的男人犹如毒蛇吐息,令她作呕,她尖叫着喊住言澈,“言澈,你别动我,我有江华阳操控股市的证据,我给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言澈叫停他的人,冷冷说了句:“在哪 ?”
梁君月战栗不停,言辞恳切,“在我家,东西在我家鞋柜,里头有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东西就在那,我带你去看。”
言澈冷笑,却没有让他的手下松手,“我安排人去拿,你家密码是?”
“我告诉你,我全说……”梁君月急的泪如雨下。
十分钟后,有保镖向言澈汇报:“林彦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人还是喝嗨的状态,对电话没有反应。”
言澈淡淡的嗯了一声,良久,电话进来,说是已经拿到梁君月的U盘。
言澈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他厉声问:“梁小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江华阳你都留了后手,我们的呢,搁哪了,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眼里把我们当什么了?”
梁君月摇头否认,“误会,都是误会,您的话就是圣旨,我向来遵从,这些材料我一直寻着机会给您,只是没来得及……”
言澈没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背叛他的人还想苟活,他不耐烦的给了身边的保镖一个眼神,楼里只剩梁君月的哭喊与尖叫。
“看好,别急着弄死了!”他转身下楼,绷着脸吩咐,“至于她那位表哥,搞出场车祸送走。”
事情却没有按照言澈的计划走,林彦跑了!
他玩得云里雾里,听了电话本想报警,包厢外面就传来动静,只好装出醉死的模样,大气不敢出,来人见状果然放松警惕,将其他人赶走,去了包厢外头汇报。
他喝的迷瞪突逢变故,知道事情不妙,好在那会所他熟悉,急中生智跑进洗手间,沿着下水管道爬下楼,逃之夭夭。
他惊魂未定,边跑边电话好友王嘉峥,把表妹梁君月那通电话的始末告知,到了王嘉峥家里才发现脚脖子肿成了猪蹄,想是最后那一跳用力过猛挫伤的不轻。
王嘉峥第一时间联系了江华阳,江华阳没有犹豫,安排救人。
特警赶到的时候,言澈早已离去,无须顾忌,以暴制暴,快速解决歹徒,将梁君月送往医院抢救。
江华阳在三亚这边受伤的事情被压下,整件事都没有公开报道,他按照既定行程,带着邓书韫绕道香港,而后返回北城。
王嘉峥电话里除了求他救人,还说有重要事情相商,他得见一下这位学长,邓书韫当然和他一起。
三亚这一遭,江华阳不愿再等,决定明天就拉着邓书韫领证,婚纱做好就举行婚礼。
晚间,他带着邓书韫抵达王嘉峥住所,林彦乖乖奉上手机。
听完录音,二人一个字也不说,王嘉峥就在自己家客厅转悠,好半天也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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