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子,倒是宁可自己是一株花木,生命蓬勃,岁月静好。而不像是他自己,这般容易的就走到了尽头,眼睁睁看着自己枯萎,一点法子也没有。 这种感觉既是无奈,却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解脱。终于可以抽身离去了,终于可以不必再面对这些事情了。不管肮脏的,神圣的,权势的,卑微的,还是荣耀名声,他终于可以不管不顾了。 “殿下,药熬好了。”外头小黄门轻声禀告。 “放在门口吧,我来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