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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城每年到这个时候心情都会特别糟糕，就连跟他说句话都会变成炸药一样。

汤学年也理解的。

他看着他，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了，“你别伤心了，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小天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的，你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放下呢？当年小天救你，是他自己选的，他既然选择救你，就是希望你过得好好的，活的好好的，让你替他好好的活下去，是这个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