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到暮色四合,才喊着她回家。 回去后,盛安宁就一直在想这个吊眼梢的男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大院里的人?或者是来过孙旺财家? 进门正好看见周朝阳洗完澡下来,坐在院里抱着安安,非要给安安扎小辫,安安臭美,看着姑姑手里的绢花,就乖乖地坐在姑姑腿上。 盛安宁笑着过去,搬了个凳子在周朝阳对面坐下,看着姑侄俩借着院里的灯,艰难地臭美着。 “朝阳,你这手艺还越来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