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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张纸，向来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此刻却是乌云密布。

“从散值到我收到这封信，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侍从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脑袋都快埋进地砖里了。

“去追。追不上，提头来见。”

独孤霈一个用力，纸碎成了粉末，五指一伸，簌簌而落。

南冉的运气不错，抄了近道，第二日就追上了父亲的军队，成功混入了伙夫队——伙食队的周大厨，跟随余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