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弈心头思绪万千,翻腾不止,酒杯中的酒液满了又尽,尽了复满,到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连他这样好的酒量,清冷的眼底也染上了醉意。 不断上涌冲上头脑的酒意软化了他的神智,锐利的面容渐渐显现出柔和来,柔化了绷紧的脸部线条。 这样的他,不再是那个军中有着至上威望的少将,只是一个平常的醉酒的人罢了。 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栾弈看向床上睡得歪七扭八的阮可卿,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