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营帐里,只剩下孤影一人。 没有人看到,往日里那如同傲然青松般挺拔的太子殿下猛地打了一个趔趄,向来泰山崩于前都不曾改色的脸变得煞白一片。 放在桌上的碗中的汤药分毫未动,浓郁的药味四散开来,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一股子苦味。 一步一步走到榻前,楚澜重重地坐了下去,深邃冷静的双眸仿若失了焦距,再不见丝毫华彩。 直到屋外的冷霜被东方第一抹鱼肚白浸泡,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