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有些冷。

许是秋风凉。

许是凤袍被扒下,文瑾被扶回中宫后便坐在椅上发呆没来得及加衣裳,回想自己和桁哥的过往,那凄苦却踌躇满志的童年光阴,情窦初开的青年光阴,渐行渐远的成年光阴。

许是他嗓音薄凉。

一声娘娘,她竟不确定是否在唤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色的中衣衣袖,他忘了么,方才他已经将她夺印,他说他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帝后了,她甚至不再是广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