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弃没有醒来。 虽然千亦已帮他恢复了呼吸,腹中的河水也已排尽,但太过劳累的身躯依旧选择了沉眠。 他躺在河边上,千亦守在他身前。 齐腰的芦苇便摇曳在两个少年周边。 千亦把放在杨不弃衣衫上的手收了回来,缕缕白气迎风而散,杨不弃的衣衫重新变得干爽起来。 夕阳离去的傍晚,昏风渐染着凉意,千亦又依样弄干了少年的头发,这才停下手来。他望着少年稀疏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