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宵早就醒了。 又或许是一夜没睡。 少年低着头, 高坐在磐石上正在擦自己的刀。 他脊背挺得笔直, 浑身上下有股强迫症般地冷冽禁欲感。窄窄的袖口,靴面似乎被雾气浸湿。 白似美玉, 唇薄如剑, 眉如新月,眉间不耐地一蹙, 一滴犹沾着寒气的露水就滚落了下来。 落在刀刃上,折射出璀璨明净的光, 落入少年眼底。 卫寒宵有些心事重重